一位猶太裔史家,從5歲到15歲(1929-1939)住在希特勒家對面。87歲的他,以母親之前幫忙重述和自己的回憶,採用家族作家的回憶錄,加上自己專業的史學能力,用當年兒時的敘述語氣,寫出那個從威瑪共和,到納粹黨大勝,到希特勒獨裁為元首的德國社會氛圍,更記錄身為猶太人的遭遇。
這名德國小男孩,家族從16世紀就遷徙至此定居,優渥的家庭生活,有名的親戚朋友,穿著白西裝的父親,擁著高雅的母親,在經常舉辦的家庭聚會裡起舞。長假還會到親友城堡般的家裡渡過美好的假期。
突然1929年有一個奧地利人,入籍德國,創立政黨,就住到他家對面。這個男孩經歷窗前、路過的觀察這個寫出「我的奮鬥」的神秘人物,還聽到作家叔叔寫的諷刺希特勒的暢銷名作。家裡大人們的聊天,或嘲諷、或批判、或不信他能怎麼樣,到終於因為三代都是猶太人,被歸類為不是德國人的猶太人;學校好友都不跟他說話,老師教大家練習畫納粹符號,學習向元首敬禮,他開始討厭自己是猶太人。
本來已經疏於上猶太教堂的他們,突然猶太教和各種儀式成了心靈寄託的歸屬;父母猶豫是否要離開這個祖先遺留下來的家?終於因為父親進了集中營,奇蹟式的回家,拋棄所有而逃往英國,卻又因為德國身分在已經宣戰的英國被拘留。
另一部份,從小帶他的女僕,是共產黨員,也帶給他不同的視野。有一天,與他有深厚感情的女僕被迫離開,因為德國人不能替猶太人服務,他們都哭了!他的鄰居希特勒迫害的不只是德國猶太人,還有德國共產黨、同性戀者;當德軍拿下任何一個歐洲領土,原先逃出的親友,也淪入集中營或再度逃亡,如在荷蘭、波蘭、法國⋯的親友們。
書中,打破我既定想法的有,在希特勒初掌權時,住在巴伐利亞的猶太人,受到民眾攻擊的困擾比較多;反而他們短暫去柏林的日子感受歧視比較少。
「神入」一個時代,不能想當然耳
,必須用證據說話。不同的時間地點都有不一樣的遭遇。歷史屬於人文學科,非社會科學,正是因為人的行為複雜多貌,所以沒有歷史重演,也不是重蹈覆轍,而是各個時代、各種人面臨各種不同的問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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